土方一刀猛力劈砍,風間千景故意鬆手,讓手上的刀朝向剛被擊倒在一旁的隊士飛去。

糟糕!

「!」千鶴看到風間脫手的刀往受傷不能移動的隊士飛去,想也不想地撲了上去,想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下攻擊。

鏘!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耳際響起,沒有受到預期的攻擊,千鶴緩緩的張開了眼。

「呼!趕上了。」千鶴張開眼,只見一道黑影擋在她的前方,手上持著黑劍。

「黎!」

「黎?你怎麼在這裡?」土方和風間都停下了動作,土方更是愣愣地看了過去。

這個人,不是正應該在街道上追捕亂黨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意圖放火的亂黨大致清理完畢,雖然燒到幾間空屋不過沒有太大災害,第九隊正在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有點擔心這裡所以就趕過來了。」黎習慣性的向土方報告,然後瞇起紅色的眼睛把視線轉向眼前的金髮男子。

「果然是你!」他感受到了和上次在池田屋一樣的詭異氣息,下意識的就往氣息最重的地方趕,果然。

「清理完了!?」土方很明顯的又是一愣,黎的速度這也太快了吧?

「副長,這裡交給我,你們快去天王山。」

「就交給你了,小心一點。」土方擔憂的看了黎一眼後還是點了點頭,和千鶴一起扶起倒在一旁的隊員,度過小橋。

「鬼族……不是最討厭和人類接觸了嗎?在這裡摻和什麼呢?」黎沒有對男子做出攻擊,只是用和對方顏色相似的眼睛凝視著對方。

「你不也一樣嗎?插手人間之事,闇神之子。」男子盯著黎一陣子後,那張因為戰鬥被打斷而興致缺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嘲諷。

黎並不意外自己的身分被男子認出,就如同他可以辨認出對方是鬼族一般、對方也一定能感受到來自於他身上的特殊氣息而認出種族。

只不過,有一點他很在意。

「哦?知道我是闇神之子,鬼族,你們知道多少?關於神之子。」每個世界都會有神之子女的謠言或傳說,人們在看到非人力所能及的事情時,總會歸於神鬼,所以這並不讓人意外。

但是卻知道神子的「屬性」,這就讓人感到意外了。

「哼,本大爺沒有義務回答你。」

「好吧,那樣也無妨,反正我可以自己查。」黎聳了聳肩,就算眼前的鬼族不告訴他也沒關係,只要是他想查出來的,方法多著是。

「哼,看在你是闇神之子的份上給你忠告,離人類遠一點。」

「與你無關的事就少多嘴了,你們要幫助薩摩藩是你們自己的事和我無關,但是,同樣也給你個警告,別妄想傷害新選組的人,不管任何理由。」黎挑了一邊的眉,同樣回敬他一個不屑的表情,然後眼神變得銳利,並且舉起了手上的劍,劍尖直指著風間千景。

「哦,居然敢對我拔劍相向?有趣,就讓我來看看,神之子是否像傳聞一樣強吧。」看到黎的舉動,風間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感興趣的弧度。

「不要以為是鬼族就認為自己站在頂端了,真正站在頂尖的,是神子一族。」感受到了男子對他徹底的輕視,黎勾起毫無溫度的冷笑。

黎雖然確實的被激怒了,但是絕對沒有因此失去冷靜,他會對男子發起攻擊,只是想確認他的實力。

一改之前後發制人的習慣,難得的由他挑起了攻擊。

瞬間來到男子的面前一個突刺,男子沒料到黎的速度之快,勉強的側身避開。

黎迅速變換劍的軌道,動作從往前突刺變成往橫向劈砍。

鏗!

風間拔刀擋住,兩人的刀刃只僵持了一會,黎便往後跳了一步,腳跟一旋,轉到風間的身後,手臂收到肩膀的位置,突刺後劃了一道弧線型的攻擊。

風間迅速的迴轉過身,身體往後傾的閃過了第一擊的突刺,然後提刀擋下弧線型的攻擊。

「兩人都住手!」當兩人正僵持不下時,一個突如其來的低沉聲音打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風間,你應該明白和薩摩聯手的我們,沒有和新選組動手的必要。」

「在池田屋感受到的另外一個氣息……打傷平助的人,就是你吧。」黎瞇起紅色雙眼盯著天霧,天霧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把注意力放到黎的身上時,寶藍色的雙眼因為驚訝而微瞠。

「你是……」剛才只顧著要阻止風間和他的戰鬥,並沒有仔細去思考從黎身上感受到的氣息。

「哼,原本還只是猜測而已,真沒想到神之子會出現在這個時代。」風間興致缺缺的收起了刀,戰鬥被第二度的打斷,臉上滿是不悅。

「在池田屋打傷那個人非我本意,請代我向他轉告歉意。」

「這種瞧不起人的話就不用再說了,即使只是一般人類,也絕對不是你們想像中那樣弱小。給你們最後一次警告,不論任何理由,不准你們再傷害新選組的任何人,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們死到地獄的最深處。」黎仍然維持著冰冷的表情,紅色雙眼微微瞪大、抬起了下巴瞪著眼前的兩隻鬼。

「哼。」風間冷冷地哼了一口氣之後,運用鬼族的能力,瞬間消失在原地。

「您的警告我們確實收到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會再是敵對關係。」天霧對著黎微微欠身,也跟著離開了。

黎沒有馬上離開原地,看著那兩隻鬼離開的方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另外那隻鬼剛剛對他用「您」?

為什麼?

收起配劍,黎判斷了一下眼前的狀況,思考了一下該往何處去,他想,天王山那邊已經有土方和新八過去了,他會過來只是擔心鬼族的事而已,現在暫時解決了,他也該回去他的工作崗位了,私自離開該做的工作,這不應該。

環顧四週,確認四下無人之後,黑色的身影也消失在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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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道上的新選組隊士們,正搜索著長洲叛亂分子,隊長下達給他們的命令是不准放跑任何一個叛亂分子,否則下場會很慘。

想到隊長笑容燦爛的「威嚇」,第九隊的隊士們都打了個寒顫。

「站住!別跑!」正當他們覺得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卻又發現了一個叛亂分子躲在角落正打算把空屋點燃,立即大喊著追了過去。

「給我站住!!!」叛亂分子一被發現,立刻拔腿狂奔,而發現他的隊士們各個像看到肥肉的餓狼,眼睛發亮的撲了過去。

只要漏掉一個,他們就性命堪憂了!!!

被直接宰了還好,重點是他們的隊長絕對不會給他們那麼痛快的!

開玩笑,他們一點也不想知道隊長有多少招數可以對付他們!!!

「漏網之魚不要跑!!!」

「別想逃!!!!!」動物在情況危急的時候總會因為腎上腺素的上升而激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正所謂狗急會跳牆、人有無限潛力。

只要一想到黎的手段,隊士們各個拚盡了全力追趕、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工作效率。

「救命啊啊啊啊啊!!!!!」被追著跑的叛亂分子滿身大汗,他瞬間覺得,他應該跟著去天王山切腹的!現在追著他的那些新選組隊員……好像餓了七天七夜看到獵物的猛獸,而他就像被追趕的小白兔,只能狼狽地到處亂奔亂竄、好可怕啊啊啊啊啊──────

「納命來!!!」跑啊跑,被追捕的人前方的轉角突然也冒出了其他再搜索的新選組隊士,叛亂分子的腳步一亂,背後的隊士來不及剎車,索性直接撲上去將人壓制,後面的其他對士也紛紛撲了上去,以疊羅漢之勢成功捕獲。

「啊啊啊啊啊──────」慘絕人寰的哀號聲不絕於耳。

最後一隻漏網之魚,捕獲成功!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當第九隊的隊員們因為抓到叛亂分子而高興時,頭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讓他們又再度打了一個寒顫。

幸好這隻漏網之魚抓到了。

「隊長……」

「我說你們啊,人是抓到了,可是你們確定他還活著嗎?」黎無奈的看著眼前還疊在一起的隊士們,表情頓時變得哭笑不得。

聽到了黎說的話,他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當最下面的人也終於起來時,那個被壓制在地上的叛亂分子已經口吐白沫昏死過去了。

「唉……」黎看著自家隊員做出的蠢事,一隻手貼在額上,無奈的搖頭嘆氣。

是說,他的威嚇太成功了,所以他們才會做出這種舉動是嗎?

他應該感到高興嘛?

「走了,回去吃晚飯了。」

「喔!!!」

當土方等人趕到天王山時,逃進天王山切腹的那群長洲叛亂分子已經一個不剩的切腹死亡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土方停下腳步往京都的方向望去,雖然有部分的黑煙裊裊,但是沒有預計中的火海,他鬆了口氣。

衝到御所的長洲激進派不是戰死就是切腹身亡,而逃走預計在京都放火的殘黨也被新選組及時捕獲而沒有釀成重大傷害。

這場叛亂以舊幕府軍的勝利告捷,同時,長洲被視為向朝廷刀劍相向的逆賊而被討伐。

這場事件被稱為禁門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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