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風追夢之地

────刀劍的存在意義不只奪人性命，他要我只能為了保護重要的事物時才能拔劍。

「我的劍，只會為了『保護』而出鞘。」黎的眼神遠了，好似在眺望遠方。

＂以後，你就叫惜。在這裡沒有人能幫你，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活下去，惜。＂

＂惜，記住，你是為了保護家族而生的，保護洛飛斯特、保護你的家人、還有，保護你自己。＂

＂惜，這把劍是我替你鑄造的，它叫夜明，用它來守護你認為重要的事物吧。＂

他還記得，他還記得的，夜明是在那個人出事前給他的。

那個人教他的一切、那個人托付給他的一切，他全部都還記得的。

「那有成功拔出來過？」平助好奇的問了這個問題，只見黎的表情變得尷尬。

「一次也沒有……」心底一嘆，他一直在為了任務殺人，怎麼可能拔得出來呢？

聽到黎這樣回答，其他人對於那把劍壞掉了的懷疑又更深了。

「你確定它真的不是壞掉了？」有人又再問了一次。

「哪天需要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其實也不是第一次懷疑了，不過同樣的，他對「他」所說的話是堅信不移的。

齋藤等人其實還是不太能理解，怎麼會有這種事。

畢竟他們不是洛飛斯特的人，所以無法理解是很正常的，更何況，他也不打算讓他們了解洛飛斯特的一切。

因為那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洛飛斯特的一切都超乎常理。

「不同世界的事，你們無法理解很正常。」看穿了他們還是認為這很不可思議的想法，黎對著他們微微一笑，順便提醒這件事。

然後他們也因為黎的提醒而恍然大悟，看來，他們早就不把他當異界人看待了呀，他該高興嗎？

「所以阿一會輸也能用這解釋嗎？」沖田笑笑的說著，不過黎只給了他一記白眼。

「與這無關，齋藤是被我騙到，如果現在在比一次的話，可能輸的人就是我了。」黎解釋，他靠的是技巧與速度，雖然力量也是有在做訓練，但是他絕對不是以力量決勝型的。

他一邊說著，他的左手還甩了甩、作作伸展，齋藤的力量絕對比他大的，以至於現在他的左手稍微還有點麻。

先天性的力量差異，就算經過再刻苦的訓練也無法比得上。

────先天性……？

黎愣了兩秒，然後才被齋藤的聲音喚回。

「黎你謙虛了，我輸了是事實，證明我技不如你。」齋藤淡淡的說著，收刀，轉身離開。

封印的枷鎖，正在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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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難找。到底跑去哪了？」黎自言自語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蹲在樹上，黎環顧著四周，一個黑色物體在眼角飛過，黎漾起微笑。

────找到了。

黎的腦袋在計畫起別的事，仍不忘朝著黑色的物體追去。

魔法一施，得手。

────剩下的另一種，要晚上才能找……

這樣就方便多了，黎嘴角勾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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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土方看著手中的東西，納悶著。

不久前，黎出任務之前交給了他一個小袋子，那裡面裝的似乎是肉乾。

給他肉乾是要做什麼？

而且黎還叮嚀他千萬別吃掉，要打開來放在窗上或桌上，反正打開來就對了，不是給他吃的，那給他做什麼？

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土方在心裡疑惑的想著。

啪噠、啪噠。

有聲音在窗外響起，很像鳥類拍翅膀的聲音。

現在這種時間，除了貓頭鷹以外還會有什麼鳥類？

土方打開窗戶一看，是一隻白梟，剛降落在他窗前，應該是被肉乾的香味引來的？

土方仔細打量著這隻鳥，發現腳的地方綁著東西，他知道有些人會藉由動物來傳遞消息，說不定這是誰家的信鳥？

土方拆下鳥腳上的東西，打開一看，臉部神經瞬間抽了一下。

＂這是實驗，土方先生。用鳥來傳消息，比較省時。有事也可以讓牠回傳給我，請餵牠肉乾，但是也別餵太多，太快吃完的話會沒有東西吸引牠。白天的時候還會有另外一隻的實驗！　惜＂

幾個月這樣的相處下來，土方發現，雖然黎的行為表現都和齋藤很相似，一樣的冷靜寡言，但是偶爾、非常偶爾，還是會有像小孩子般的舉動。

例如上次跟原田抱怨不想當米蟲的樣子。

其實「基本上」黎、平助都還是小孩子，沖田和齋藤是大一點的孩子，如果把他們四個人照年紀來排，黎是最小、平助和齋藤一樣大、總司反而是最大的。

即使齋藤已經不會有像小孩子的舉動出現，反倒是比較年長的新八還比較常做出孩子氣的舉動，尤其是和平助搶食的時後。

對於土方來說，他們都還只是一群孩子啊。

而且也都是被迫早熟的孩子，所以他才會忍不住操心。

輕輕嘆了口氣，照著黎所說的去做。

原來肉乾就是拿來吸引這隻鳥的。

原來這段時間的夜間他經常不在，是去尋找還有獵捕這隻梟、然後去訓練。

原來黎也會馴獸的。

原來……好多好多的原來。

「啊，你的主人說不能給你吃太多，別吃了，回去找黎吧。」白鳥似乎對得到的食物還不滿足，還想再吃，不過在土方的制止下，白鳥像是聽得懂人話，乖乖飛走。

洛飛斯特到底是個怎樣的國家呢？他忍不住好奇。

是怎樣的國家、是怎樣的一個地方、怎樣的環境強迫黎塑造出「惜」？

他感覺的出來，「惜」是他在暗部的代號、同時也是一個被迫製造出的人格。

比起「惜」，他覺得黎真實多了，反而「黎」才比較像是他本來的面目吧。

土方的直覺其實也很敏感，常有許多事就是這樣被他料中。

他不曾想過，這個想法竟然也是事實。

「惜」是黎進到暗部後，為了活下去，不斷學習所有事物所製造出的一個「角色」。

因為現在黎離開了洛飛斯特，所以也沒有必要繼續維持「惜」這個角色。

對黎來說，有惜的所有技藝與經驗就足夠了。

雖然黎無論是在洛飛斯特還是新選組，做的工作都是差不多的，不過土方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讓黎去殺人。

所以即使出任務時用的都是「惜」的外貌，不過內在還是「黎」的性格，雖然沉默不多話，但也是還沒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