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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真的是池田屋!!!

吹了一聲和白天不一樣的哨音,招來墨梟,將訊息確實地綁在牠的腳上。

因為天色已經暗了,所以換成在夜間行動的墨梟。

「去找土方先生。」放走黑鳥,繼續趕路。

「糟了!」惜和山崎同時回到屯所,見到對方的時候兩人都吃了一驚,而屯所的人都已經出去了。

遲了一步。

「山崎你去通報、我去支援池田屋。」惜也不等山崎回應,轉身就往池田屋跑。

雖然已經讓墨梟把訊息傳給土方了,不過總是怕有意外,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山崎去傳令,現在他們要爭取的,就是時間。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越是接近池田屋,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濃烈,雖然怪異,但是卻又感到熟悉。

在確認過四下無人之後,黎低聲喃語了一句,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到達池田屋之後,裡面已經開打了。

「黎!」近藤和新八看到惜出現都很驚訝,不過後者沒有回應他們。

掃視了現場一圈,看到的全部人身上都染著血,但是不見沖田和平助的影子。

心裡感到不安,拔出慣用的匕首無聲無息解決掉擋路的敵人,直奔二樓。

讓他覺得怪異的感覺也是從二樓傳來。

────在二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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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聽到熟悉的鳥鳴聲,土方停下奔馳的腳步抬頭,他們正在前往四國屋的路上。

「副長?咦……?有東西?」緊跟在後的隊士們也都停下腳步、順著土方的視線看過去。

只見黑色的貓頭鷹飛了下來,降落在土方的手臂上。

土方取下黑鳥腳上的訊息,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又是瞪大眼、握緊拳頭把紙條捏爛。

「調頭!正面池田屋!」快速地下達命令,隊士們也都整齊劃一的迅速動作。

跑到一半,遇到正朝著他們跑來的千鶴。

「傳令────────!!!」千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正面池田屋,我們知道,快走。」土方瞥了一眼還在喘氣的千鶴,沒有停下腳步。

「咦!」千鶴愣愣地看著經過她身邊的隊士們,然後反應過來後才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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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才剛到達二樓,惜就看到一個金髮的男子把沖田一腳踹飛。

「沖田!」惜大叫了一聲,裡面的兩人同時把視線轉向他。

剛剛金髮男子是背對惜,而現在把頭轉過來之後,惜才發現,他有一雙和自己一樣顏色的眼睛。

像血一樣紅的眼睛。

────就是這個男人!

詭異的感覺就是從眼前這金髮紅眼的男子身上傳來的。

不、不只,隔壁的房間也有傳來一模一樣的感覺……只是眼前這個男人又更強烈……

腦中迅速閃過了許多資訊,還不等他串聯就被一旁的動靜打斷。

「你……」就像惜對他感到詭異,男人也察覺到不對勁。

「你怎麼來了!」沖田爬起身後,喉頭一熱,嘴角流出血絲。

────糟糕!沖田是因為肺癆發病了還是被踹了胸口一腳才吐血!?

「我來支援的。」惜看到沖田吐血,眉頭一皺,迅速閃身擋到沖田和金髮紅眼男子中間,手伸向腰間要拔出武士刀,在碰到「刀柄」的時候黎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和他產生了共鳴。

────夜明!?

武器拔出的瞬間,原本拔出的應該是武士刀,出現在黎手上的卻是那把黑劍,黎知道是夜明同意讓他拔出了。

長久以來一直在腰邊當裝飾的「夜明」,出鞘了。

────夜明,謝謝你,請跟我一起戰鬥。

「你也是這傢伙的同黨嗎?礙事的話,連你一起殺。」金髮紅眼的男人拿著刀指著惜和沖田兩人。

「也要你有這個本事。」語畢,黑劍揮下,男人側身閃過,不過衣服被削掉了一小角。

趁著惜的動作還沒辦法收回,男人提刀突刺。

惜側身閃過致命的攻擊,可是面罩被挑掉。

────這男人,很強。不過,還不足為懼。

腳跟一旋,轉到男人身後順勢橫劈,男人提刀擋下。

黑劍順著旋轉軌道滑過刀身,惜閃身至男人面前,突刺。

「哦?」沒看過這種打法,男人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原以為攻擊成功,但也只是刺進男人的手臂與身體之間的空隙,黑劍就這樣被男人夾住。

見到對手離自己距離很近,男人抬腳又是一踹。

惜有料到男人接下來的舉動,硬拔出劍,再順著作用力的力量軌跡往旁邊一旋身避開。

滴答……

從男人的手臂上流下了血,黎剛才把劍拔出來的時候,並不是完全照著力量的軌跡,而是有稍微變換了一點角度,讓劍抽出來的時候連帶的傷了男人的手臂。

「黎!沖田先生!」千鶴一到二樓就看到在互瞪的兩人,還有跌坐在一旁的沖田。

「去隔壁看平助。」不過在場沒有人去注意她,只有惜突然開口,但是眼睛並沒有看向她。

「呃……是。」千鶴愣了幾秒之後就聽話的跑走了。

「還不錯嘛,能讓我受傷……」男人沒有主動進攻,看了一眼受傷的手臂,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

「你是誰?目的是什麼?」惜沒有被激怒,停下攻擊,但是劍尖還是指著男人,男人也不管惜的劍還指著他,逕自的收起了刀。

「在你們闖進來的時候,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轉身,走向窗邊。

「什麼意思?」惜不解地反問,不過金髮男子也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跳窗離去,黎只是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沒有阻攔。

「沖田!」在男人走了之後,惜連忙跑到沖田身旁把他扶起。

「你拔劍了……真難得啊……」沖田臉色蒼白的笑著,他還記得,黎之前說過,他的劍只會為了「保護」而出鞘,所以是因為黎想保護他的心意才會拔的出劍?

────呀咧呀咧,自己什麼時候需要人保護了?

他感覺的出來,有些不對勁了。

雖然不肯承認,但是從之前到現在對自己的觀察下來,有些地方不大對勁。

不過,黎的劍術還真強啊……剛剛他被那個男人打的狼狽,而黎卻不分軒輊……這難道就是他們實力的差距?

────可惡,真不甘心!下次見面的時候,贏的一定會是我!

「是啊……」黎望著被他放在一旁的黑劍,雖然是黑色,卻能感到安心、沉穩的力量。

同樣的感覺他只有在雪音公主的銀劍──霜霰上感覺過。

在內心向黑劍道了聲謝之後,黎把它收回劍鞘。

「咳咳。」沖田又咳了幾聲,聲音把黎的意識給喚了回來,視線轉回沖田身上,黎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可惡,有肺癆還被踹了胸口一腳……不管了……

「黎……!?」沖田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把雙手放到他的胸口前,從黎的掌心出現光芒。

雖然不知道黎在做什麼,可是胸口的疼痛和壓迫感慢慢地消失,到光芒消失的時候,他已經幾乎不會感覺到疼痛了。

「這是治療術……我的能力,還要請你幫我保密……」黎抿抿嘴,不安的看著沖田。

「聲音停了,結束了嗎?」沖田只是笑了幾聲,也沒有答應或拒絕,視線轉向被打開的門口,不過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走吧。」讓沖田的一隻手繞過自己的肩頸,自己的另一隻手則攬住沖田的腰際,撐著讓他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總司!黎?」亂黨分子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現在還在屋內的新選組隊員們開始在善後,正準備要上來察看的齋藤看到黎扶著沖田從二樓走下來,連忙上前幫忙。

「我還沒有虛弱到走不了路!」內傷已經被黎治療的差不多了,沖田開始吵鬧,對於自己居然會被別人保護這件事讓他自尊心受創。

「是是,不知道剛才誰還吐血了。」黎潑了他冷水。

「總司你吐血了?」齋藤愣愣地看著沖田,除了身上被濺到的血以外,沖田的嘴巴附近的確也有血痕……

可是怎麼看起來還好?只是虛弱蒼白了些而已……

「才幾滴而已!」沖田不甘心的反駁。

「是幾滴嗎?你說幾桶我還比較相信那是我看到的血量。」黎挑了一邊眉毛,絲毫不客氣地回嘴。

雖然沖田並沒有真的咳了「幾桶」那麼多的血,可是也絕對不是「幾滴」那麼少。

誇飾法嘛,誰不會?要用就大家一起用!

齋藤無言地看著兩個人互嗆,雖然沖田的幼稚舉動他看的很習慣了,可是黎的這些行為倒是少見,不……應該說黎最近也有越來越「活潑」的跡象……

「阿一你看啦,黎欺負我!」被嗆的啞口無言,沖田轉向旁邊的齋藤,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告狀。

「……」齋藤對於兩人的爭論感到無言……所以還是決定沉默。

「你太幼稚了,人家不想理你。」黎涼涼的補了一刀,沖田的臉色黑了一半。

能看到沖田變成這種表情,真難得……黎幸災樂禍地想著。

「在胡說什麼!小心我砍了你!」氣得想要拔刀,這時齋藤才無奈地出聲制止。

「總司,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別鬧了。」齋藤應該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聲制止越吵越兇的兩人。

看到齋藤沒有要幫自己說話的意思,沖田也只好無奈的閉嘴。

雖然沖田看起來還很有精神,不過實際上他還是很虛弱。

雖然治療過了,但是受過傷也還是事實,對身體的傷害已經造成了,再加上他的病……

黎的眼神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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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櫻鬼 新選組 齋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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