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風追夢之地

自視甚高的人不怎麼討喜、趨炎附勢的人很討厭，當這兩種特質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出現的時候，就是令人非常厭惡了。

一個團隊裡總會有一些這種人，無痕裡面這種狀況其實還好，可是新選組就有不少這種傢伙。

在黎進新選組之前，隊上就有個叫做「谷三十郎」的傢伙，他就是這種討厭鬼。

谷三十郎為了巴結近藤局長，甚至把自己的養子讓給近籐先生當養子，做為天然理心流的第五代傳人。

黎雖然和幹部間的關係都還算挺熟識的，不過和一般隊士之間並非如此。

因為待在屯所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再加上他本身很默默，在隊裡幾乎讓人遺忘他的存在。

如果問一般隊士：「你知道祈光黎嗎？」

他們多半會回答：「祈光黎？誰啊……？」

也會有一部分的人回答：「祈光黎？好像有聽過這個名字，啊想起來了，是齋藤隊的一般隊士。」

所以谷三十郎這種都把心思放在巴結近藤局長的人，不會去注意他這種「小角色」也是正常的。

不過，那種討厭鬼就是吃飽太閒，巴結的手段差不多用完了，就有新的花樣出現。

有時候就算你不去犯人、人家還是會來犯你，管你默不默默，只能怪運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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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某天，惜和山崎同時被叫到近藤的房間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至於為什麼是兩個人都被叫去，他們兩人都是現在新選組監察中最厲害的密探，只是因為擅長的部分不同，所以並沒有誰比較出色這種事。

惜擅長埋伏、竊聽、跟蹤、盜取秘密文件。

山崎則是擅長化身成不同身分打探消息，不是說惜不擅長這些事，只不過惜自己本身最擅長的還是到最前線的消息打探，最危險的任務種類。

兩人負責的項目不同，所以並沒有誰威脅到誰的地位這種事。

「進來吧。」近藤先生的聲音從門後傳出，惜和山崎便拉開紙門進去。

進去後，土方給了他們一張紙，那是一份「壞話總表」，上面列出了各式各樣的隊士違法事項。

「惜、山崎，你們也知道最近隊裡出現各式各樣的謠言，叫你們來，是希望你們去調查這些謠言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土方和山南也在裡面，不過是由土方開口。

而聽到這個任務時，惜的面部神經嚴重一抽。

近藤三人因為是面對惜，所以都有看到他帶著的面罩嚴重的抖了一下，三人都露出了個不可思議的表情。

山崎沒有看到惜的反應，而且他自己也因為這個任務而愣了愣，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三位大人的表情變化。

────這什麼鬼任務！？該死的谷三十郎！

這是惜和山崎同時的心聲。

谷三十郎最近一直在蒐集隊士們的壞話，所以大家都人人自危，某些部分的人也開始去巴結谷三十郎。

因為谷三十郎算是近籐先生的「親戚」，所以他打聽到、捏造的壞話都直接進了近藤先生的耳裡。

「這……真的有調查的必要嗎……？」頭一次，黎對任務有了懷疑。

聽到黎的問題，土方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所以只好麻煩你們全部調查清楚了。」

也因為那些壞話大多是捏造的，所以近藤先生才會秘密的吩咐監察們去逐一調查這些謠言的真假。

會讓近藤招來惜和山崎去調查這些事，是因為有些壞話很明顯就是被誣賴的。

像是齋藤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事情惹到了谷三十郎，就被說了不少壞話，像是什麼去外面包養了女人，明明只是經過雜貨店時幫店裡的小姐拿了重物而已。

而且其實男人有了女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就是有這種吃飽太閒的人！！！

惜很討厭做這種無意義的事，但是他也只能認命的去調查。

「就用這張去調查吧，如果是捏造的就劃掉。」土方這樣交代。

「是。」兩人退出房間，剩三位大人繼續討論事情。

「阿歲、山南，你們剛剛有看到小黎的反應嗎……？」近藤有點愣愣的問著身旁的兩人。

「有。」兩人都點點頭，然後也都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可惜啊，要不是他帶著面罩，就可以看到經典表情了吧！」句末，近藤拍桌大笑了。

「是啊。」另外兩人也都淺淺的笑了。

然後走到不遠處的惜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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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因為雙重身分的關係，所以輪到齋藤隊巡邏的時間還是要像一般隊士一樣去巡邏，到了晚上才化身回「惜」去收集情報。

這也不是絕對、只是大部分是這個狀態，不過還會依照命令有彈性調整。

黎在隊上會默默無聞的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經常不見人影。

像現在是晚上，是輪到齋藤的小隊要夜巡，黎就跟著齋藤的小隊在街上巡邏，然後在一個轉角的時候，遇到了沖田和他的隊士，於是兩隊合併起一起巡邏。

走著走著，黎突然注意到前方遠處冒出火光、濃煙竄起，其他人也只比他晚個半拍注意到。

「失火了！失火了！」路人驚叫大喊。

齋藤和沖田互看一眼、點頭，同時往失火的地方衝過去，就算不用下達命令所有隊士也知道要跟上。

「這裡……？」到達失火地點之後，齋藤和沖田都愣了一下之後才命令隊士們去幫忙救火，不過其實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火也已經被滅的差不多了。

「怎麼了嗎？」黎有注意到齋藤和沖田剛才的微愣，比起救火他覺得這個比較重要，況且，他剛才就已經悄悄確認過裡面沒有「活人」的存在。

「這裡是蘭醫雪村綱道──變若水研究者的診所。」齋藤回答他了，不過音量被壓低到近乎聽不見。

黎的臉色微變。

鬼藥的研究還沒完成，而研究者的診所卻出事了……就算黎是不支持鬼藥研究，他仍然知道嚴重性。

「嘖，黎你可以進去搜索嗎？」沖田判斷不應該讓太多人進去搜索，於是叫上黎、齋藤三人一起進去。

進去燒毀的診所，雖然東西都燒焦了，可是仍能看出一些痕跡。

────沒有看到屍體，所以應該都沒有人在，好端端的卻突然失火……？

「沒有人，卻突然失火？」沖田也注意到了重點，他和齋藤都皺起眉頭。

「黎，你覺得呢？」齋藤望向黎，不知道他有沒有觀察出什麼。

可是火燒過之後，除非又用作弊的方法，否則就算是他，也判斷不出來倒在地上的東西到底是人翻倒的，還是因為著火而落下。

「被火燒過了……很難判斷……」黎眉頭微皺，他環顧了四週，發現這間診所裡有不少的架子，上面還有一些燃燒不全的紙張，是變若水研究的手稿。

「你們之前有來過嗎？」黎問著眼前的兩人。

「怎麼會這樣問？」兩人都點了點頭，然後不明所以的反問。

「那些架子，之前是擺什麼的還記得嗎？是書架還是……？」黎指著那些看起來應該是書架的架子，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努力回想著。

那些看起來應該是書架沒錯，有些也倒了，可是他沒有看到有什麼書的殘跡，只有一點點，就算被火燒掉了也應該會有殘骸才是，假如那些書架原本是滿滿的書，那麼地上留著的殘骸量明顯不足。

「是書架，滿滿的書。」齋藤肯定的回答，黎再望向沖田確認，後者也是點頭回應，然後黎的表情變的非常困惑。

隊士們向附近民眾打聽，得來雪村綱道已經好一陣子沒開店營業了的消息。

看起來不像有打鬥過的痕跡、雪村綱道失蹤了、書架上大多數的書籍也消失了……

他能懷疑雪村綱道是自己跑走的嗎？